主题:中国历史上的49个谜

发表于2007-06-18
公元前221年,扫灭六国之后的秦王嬴政志得意满,以踌躇满志的口吻在咸阳宫中晓谕群臣:“寡人以眇眇之身,兴兵诛暴乱。赖宗庙之灵,六王咸伏其辜,天下大定,今名号不更,无以称成功,传后世,其议帝号。”

那些不胜诚惶诚恐之至的马屁群臣们,借机给秦王大灌迷汤,称颂道:“昔者五帝地方千里,其外侯服、夷服,诸侯或朝或否,天子不能制。今陛下兴义兵,诛残贼,平定天下,海内为郡县,法令由一统,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也。”

忙着改“王”号为“皇帝”,改“制令”为“诏”,请嬴政专门享有“朕”这个人称代词的秦国君臣们,根本忽略了那个被昭王“兴灭继绝”的卫国。

卧榻之下十三年何以残喘得安歇

秦始皇和他的臣子们为什么在扫平六国时没有灭掉卫国?

是一时的疏忽,还是有别的意思?

台湾史学家柏杨先生在其巨著《中国人史纲》中提及此事时,认为是卫国太小了,根本不值得秦王去灭。
发表于2007-06-18
不管怎么说,秦始皇虽然在公元前221年扫平了六国,但却没有在这一年统一天下(附庸国虽然次于诸侯国,但毕竟还是国,不是郡县),这一点是我们不能不承认的。

说秦始皇并没有于生前统一天下,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作为一位历史巨人的伟大。因为历史与艺术不同,艺术尽量追求的是完美,而历史却要求百分之百的真实,在十年动乱期间,某些人为了适应一己的需要,将秦始皇说成是完美无缺的“法家”,徒贻笑柄,现在有些人矫枉过正,把秦始皇说得一无是处,这同样不可取。

对待历史人物就应该像对待历史一样,是就是是,非就是非。

人生不能彩排,历史更不能按自己的好恶去篡改!不知诸君以为如何?

制造了千古奇冤的千古奇冤者
发表于2007-06-18
其实,这是一种偏见,一种误解。误解和偏见往往比无知更可怕。

周青臣与淳于越论争李斯插了一杠子

公元前213年是秦始皇在位的第三十四年。这一年为了庆贺秦王朝筑长城及得南越地,嬴政“置酒咸阳宫”——在咸阳皇宫里摆下酒宴,大宴群臣。

有一个名叫周青臣的仆射借给皇帝敬酒的机会称颂始皇说:“他时秦地不过千里,赖陛下神灵明圣,平定海内,放逐蛮夷,日月所照,莫不宾服。以诸侯为郡县,人人自安乐,无战争之患,传之万世,自上古不及陛下威德!”——意思无非是说,以往的时候,秦国很小,亏得陛下您(始皇)大展神威,平定天下,改诸侯分封为郡县制,使人民得以久享太平。

周青臣的话虽然不无阿谀奉承的成分,但基本上也都是事实。不料,却引起了一个名叫淳于越的人的不满。
发表于2007-06-18
李斯说:“五帝不相复,三代不相袭,各以治。非其相反,时变异也。今陛下创大业,建万世之功,固非愚儒所知,且越(淳于越)言乃三代之事,何足法也?异时诸侯并争,厚招游学,今天下已定,法令出一,百姓当家则力农工,士则学习法令辟禁。今诸生不师今而学古,以非当世,惑乱黔首,丞相斯昧死言:古者天下散乱,莫之能一,是以诸侯并做,语皆道古而害今,饰虚言以乱实,人善其所私学以非上之所建立。今皇帝并有天下,别黑白而定一尊……臣请:史官非《秦纪》皆烧之,非博士官所职,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,悉诣守尉杂烧之。有敢偶语《诗》、《书》弃市,以古非今者族,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,令下三十日不烧,黥为城旦。所不去者医药、卜、筮、种树之书,若欲有学法令者,以吏为师!”——李斯的话啰里啰嗦说了许多,中心内容却只有一个,那就是应当厚今薄古,而不能以古非今,为此,他建议烧书。
发表于2007-06-18
注意,李斯要烧的是《秦纪》以外的历史著作,有人根据“非博士所职,天下敢有藏诗、书百家语者,悉诣守尉杂烧之”这句话认为李斯建议秦始皇连儒家的诗经、书经以及诸子百家的书全部都烧掉,这是一种误解。

好在太史公在《史记》的另一篇文章“李斯传”中又提到了此事,我们不妨录之以供读者比较。司马迁在李斯传中转引李斯的话说:“臣请诸有文学、诗、书、百家语者,蠲除去之,令到三十日弗去,黥为城旦。所不去者,医药、卜、筮、种树之书,若有欲学者,以吏为师。”

文中最重要的词语是“蠲除去之”。

何为“蠲除”?《辞海》:“蠲除,免除。”所引例句为《史记·太史公自序》“蠲除肉刑”。

将“蠲除”与上文“去之”合起来解释是“免除去之”,是个否定之否定,否定之否定就是肯定。

李斯当然不是肯定那些诗书百家语,但也仅用了一个“去”字,并没有肯定地要“烧”。紧接着这段话还有一句:“始皇可其议,收去诗、书、百家之语以愚百姓。”这句话明显地透示出“去”诗书百家语,只为秦王朝中央政权和相应的政府官员收藏,目的是为“愚百姓”而不是为了愚天下。
发表于2007-06-18
当时,有两个方士,一个名叫侯生,一个名卢生,他们两个聚在一起议论说:“始皇帝这个人,天性乖戾,刚愎自用。自以为起于诸侯,而兼并天下,古往今来,概莫能过之,所以就专门任用狱吏,使狱吏受到重用,而掌通古今的博士官虽有七十人之多,但也只是摆摆样子而已!丞相与文武大臣都墨守成规,皇上又非常愿意用刑罚来施威于天下,使人不敢尽忠。秦国虽然有三百多位占星家,但这些人也都是贪生怕死之辈,畏忌阿谀,不敢直言皇上之过,事无大小,全都取决于皇上的裁决,皇上本人也恃才傲物,贪于权势,这样的人怎么能帮他求来仙药呢?”

两个人越说越觉得没劲,想也没想就逃走了。

他们这一逃,使得同类遭了殃。

有人把这一消息报告给秦始皇。秦始皇一听十分生气,他怒不可遏地说:“吾前收天下书,不中用者尽去之。悉召文学、方术士甚众,欲以兴太平,方士欲炼以求奇药。今闻韩众去不报,徐巿(福)等费以巨万计,终不得药,徒奸利相告日闻。卢生等吾尊赐之甚厚,今乃诽谤我,以重吾不德。诸生在咸阳者,吾使人廉问,或为妖言以乱黔首”——把矛头直指方术之士。

然后,嬴政亲自下令,命御史“案问诸生”——审问在咸阳的方术之士,“犯禁者四百六十余人皆坑之”——杀了四百六十多个人。

这杀死的四百六十多个人都是些什么人?
发表于2007-06-18
什么是方士呢?《辞海》上说:“方士,我国古代好讲神仙方术的人。起源于战国燕齐一带近海地区。以修炼成仙和不死之药等方术来骗取统治者的信任。如秦始皇时‘入海求仙’的徐巿;汉文帝时‘望气取鼎’的新垣平;汉武帝时主张‘祠灶’的李少君;自言能‘致鬼’见李夫人的齐人少翁;自言能‘通神’的栾大;三国曹操时善于‘辟谷’的左慈等皆是。”

说秦始皇“坑儒”的人,还有一个理由,他们认为太史公虽然没有点名所坑者是儒者,但却点明其为“生”,而“儒者皆号生”,所以,“生”即“儒者”。

这也是明显的断章取义。司马迁《史记》索引中说:“自汉以来儒者皆号生”。汉代以前,方术之士也可以叫生的,最有名的是秦始皇时的“安期生”。

《辞源》:“安期生,秦琅琊人。卖药海上,号抱朴子。始皇与语三日夜,赐金璧,皆置去,留书以别。谓后千年求我于蓬莱山。始皇遣徐生、卢生入海求之。”

综合上述各点,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,秦始皇只焚了书,并没有坑儒,至少他在咸阳活埋的那四百六十多人中有三百多人是方术之士。我们不能因为秦始皇残暴,就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他的身上。
发表于2007-06-18
在这段大义凛然的诤言中,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忠于故国、不因有杀身之祸而避之的爱国者形象。

作为调整人们之间以及个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,道德常常以善和恶,正义与非正义,公正和偏私,诚实和虚伪等来评价人们的行为,但是,我们却不能也不应该以一种几近定式的道德尺度来评价历史。在真实的历史面前,任何人都无权按照自己的好恶去“净化”历史。面对战乱频仍的世界,我们当然希望刀枪入库,马放?span class=yqlink>仙剑幻娑猿嗟厍Ю铮颐堑比幌M骞确岬牵巳宋抟率持荩幻娑猿蠖瘢颐堑比幌M涝妒钦澹幻娑约膊。颐堑比幌M永淳兔挥锌嗤矗上M鼋鲋荒苁窍M飧鍪澜绱永炊际恰罢逵胄岸癫⒋妗钡摹?/p>
发表于2007-06-18
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微缩了的世界。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也都既是天使,又是魔鬼,所谓坏人,不过是他身上的魔鬼属性比较多一些而已,恶贯满盈如希特勒,他的第一声啼哭恐也不是狼吼。

相比之下,我们的先人们不乏目光独到者,司马迁不因为韩信后来谋反而把他打入“另册”,《史记》因之生辉,有识者加以称好,看来,是该到了走出“误区”,突破思维定式的时候了!

传闻其国居大岛
发表于2007-06-18
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老先生在一首题为《日本刀歌》的诗中写道:“传闻其国居大岛,土壤肥沃风俗好,其先徐福诈秦民,采药淹留并童老。百工五种与之居,至今玩器皆精巧。”有相当多的中国大众怀着对欧阳修的崇拜,以及中华民族特有的“阿Q心态”,把“传闻”当成了信史,认为与我们一衣带水的邻邦日本,其开国君主是秦朝时的中国人徐福,从而,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新的误区——

徐福,一作徐巿,乃是秦始皇时代一个有名的方士。《辞海》上说他“字君房,琅琊(今山东胶南南)人,为迎合秦始皇的迷信长生,上书说海上有蓬莱、方丈、瀛州三座神山,请得童男童女数千人,乘楼船入海,结果一去不返”。

“一去不返”的徐福去了哪里了呢?

有人说他去了日本。

这种说法可信吗?

徐福并非“一去不返”

五代十国时,有一日本僧人名叫弘顺,他说过大意是这样的一段话:“日本亦名倭国,在东海中。秦时徐福率五百童男、五百童女去而不返,止于此。”